他终于能确定是镇南城有古怪,应该是针对所有人的禁制,神乎其神。

他还从没听说过这种禁制,难道是阵法?

可世间真有如此强大的阵法?

他好奇之余,想转身再看看,进去好好探一探镇南城的虚实,南王府的虚实。

可最终还是理智占胜了好奇。

他停在城门外,抬头凝视这壮阔的城门。

青铜大门雕有兽头,森严狰狞,仿佛要把人吞下去,让人望而生畏。

他叹一口气,摇摇头,没有往前走。

理智告诉他停步。

不能动用元力的情况下,恐怕几个城卫就能拿下自己,再进去就是自投罗网。

最明智的情况还是远离镇南城,免得被阴死在这里。

这便是李澄空的手段吗?

据说精擅阵法,看来果然是不凡。

不过他不相信这样的阵法能维持太久,而且已然打听过了,这阵法是昨天才刚刚启动。

从前的时候也启动过,但往往只运转一两天的样子,没有维持长久的。

他相信这次也不会太久。

时间一久,城里一定会出大麻烦,一定会惹得众怒,南王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
他只要耐心等候即可。

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,李澄空应该是收到了自己赶来的消息。

虽然烛阴司的耳目隐秘,可顾英峰感应敏锐,隐隐有所感,所以知道自己的行踪泄露了。

他对南王府的势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。

与自己想象的不同。

南王府不是一个小势力,反而庞大无比,至少其耳目无处不在。

很多感应从树林而来,从大地而来,甚至从天空而来。

可他朝天空看去,却一无所觉。

显然是一种奇鸟在空中监视自己,却在云层之上,自己无法看清其存在,只能感觉得到。

这样的监视,这样的耳目,足以说明南王府的强大,不能不慎重行事。

所以他没有直接找上南王府。

更何况现在找上南王府那就是自寻死路。

他随后的几天,一直在城外逡巡,不时来到城门口,感应一下那阵法还在不在。

可惜随后的数天,阵法一直开启着。

——

清晨时分,独孤漱溟吃饭的时候,袁紫烟与徐智艺联袂而来,一脸愁色。

“怎么了?”独孤漱溟放下玉箸:“可是那个家伙弄出幺蛾子了。”

“夫人,维持阵法消耗太大。”

“玉石已经耗光了?”

“那倒没有。”

“那就继续吧。”

“要不然,夫人,我们只维持王府的大阵?”袁紫烟道:“没必要维持整个镇南城的阵法。”

“只是王府,岂不是太过示弱?”独孤漱溟轻轻摇头:“这岂不是表明我们的软弱。”

“他现在也知道我们怕他了。”袁紫烟道。

独孤漱溟摇头:“现在我们只是展现了实力,给他以震慑,而不是怕他,可一旦撤去城内阵法,仅仅是王府的,那就表明怕他。”

“夫人,怕不怕的,没什么要紧的吧?还要这个脸面?”袁紫烟不解。

独孤漱溟摇头:“一旦表明我们害怕他,那他就会肆无忌惮,就会伤害别的王府中人,而不仅仅是找夫君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袁紫烟皱眉。

她实在心疼玉佩的消耗,这么消耗下去,王府积存的玉佩恐怕都要耗光。

如果老爷出关,自己可没办法交待。